拉瓜圣手江晚yin

蛤。

【忘羡】风吹荷

柒酒:

  • 原著向,一发完。


    旧岁枕惊鸿,故人入梦同。



    姑苏又下了连绵的落雨,天色青淡,衬得藏书阁内光线愈发晦暗。

    蓝忘机合上古籍,搁了笔准备起身点灯,却被对坐的少年一把按住,“看了这么久,索性休息一会儿?”

    “不过两个时辰。”

    “半个时辰就很久了蓝二哥哥!”少年托着腮抱怨道。

    “你想如何?”蓝忘机出奇的没有反对。

    “这里太闷了,带你去看好玩的!”语毕少年不由分说的拉过他,又考虑到云深不知处内那些细碎到不可翻窗疾行之类的规训,克制住掀窗的动作,带他自正门走了出去。

    案几上的水墨尚未干,窗外烟胧雨,和了微风溅至边角,似是无端多出几分韵味。



    蓝忘机难得破了蓝家卯时作,亥时息的严谨作息,尚有昏沉的思绪竟让他一时未能辨清尚在梦境与否。

    天已大亮,直至坐起时被后背的疼痛与胸口的烙印拉回现实,才忆起那人已是不在,乱葬岗上俱无踪迹,而他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赶上。

    蓝曦臣扣门进来,面色满是担忧的道:“忘机,你......可还好?”

    说罢又自己摇了摇头,现在这般,如何能好呢?

    沉默半晌,蓝忘机嗓音沙哑的道:“兄长,我想去藏书阁静坐一段时日。”

    他记不清醉酒后发生的事,也不去管门生看他时震惊抑或惊慌的眼神,闭眼只恍过那个人曾经的笑容,穿过零零散散的梦境,直直刻在了他的心里。




    彩衣镇的天子笑确为好酒,醇香浓烈,尝过便大概明白,那个人为何会如此喜欢。

    酒肆前的幌子飘飘而展, 长身玉立的白衣男子接过了两坛酒。

    大抵是这样气质出众的修士会出现在此着实少见,店里的伙计也不由想多聊上几句,“ 购上两坛,可是要与朋友共饮?”

    蓝忘机微微一滞,而后道,“是。待他回来。”



    玉兰盛过春光,青锋惊过寒鸦,木板下的方窖藏过数坛佳酿,草地上的兔子蹦得无忧无虑。

    可惜萧萧数年,始终如愿不得偿。




    “此次大梵山历练,记得多加小心。”蓝忘机叮嘱道。

    蓝思追应了一声,恭恭敬敬做了一揖,方领着其他蓝家小辈自山脚而上。

    蓝忘机看着少年的背影,那时在长街上抱着自己不肯放手的稚龄幼童,如今也成长到足够独当一面让人安心。



    大梵山上,蓝忘机见到了蓝思追先前同自己说的“莫公子”,莫家庄之事虽是手段偏邪,却到底为蓝家小辈解了困。他朝其微不可查的点点头,以作谢意。

    那人微微一愣,不由回了一个笑容,勾起的弧度竟是有几分熟悉。




    天女祠,食魂像。

    远处石窟的响动愈来愈嘈杂,蓝忘机循声而去。

    “鬼将军,是鬼将军!”

    “各位道友,千万拦着他别让他跑了。”

    蓝忘机微微皱眉,加快了脚步,风拂林叶,有竹笛轻响。

    山林之中,面容苍白阴郁的男子垂着双手,腕踝处的铁链叮当作响,在前的黑衣男子缓步后退,手中一段细竹似回昔年光景。


    起承转合,一时载了思绪万千。

    那年莲花坞畔,风动涟漪荷绽清香,紫衣校服的少年恣意扬了嘴角。

    再至暮溪洞底,火光摇曳辗转难眠,一方天地藏了两相异的心事。

    此后不夜天城,长笛吹彻白骨生花,自此陌路两立再难同道。



    蓝忘机上前扣住那人手腕,真切的再不似梦中,手中力气极大,直至竹笛坠地。

    远处明闪的火光同纷攘的人声渐近,江澄持了紫电出手的心中一片混乱。



    十三载春秋轮转。


    “含光君这样的,我就很喜欢。”

    曲终余音绕。


    “这个人,我带回蓝家了。”

    犹是故人归。



    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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